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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魏老爷子的心思人尽皆知。
凌凡尴尬笑道。
这还真把他当成冤大头呢！
真以为他不知道永隆通宝的价值？
要不是他也有同时期的货币天府策宝，还真要被魏老头这一番精湛的演技给欺骗过去。
“魏老爷......你这。”
凌凡叹了一口气，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要不是你这翡翠白价值百万，比永隆通宝贵上好几倍不止，我差点就要信了。”
骗骗其他人可以，但骗他凌凡，还是下辈子吧。
看魏老爷子这衣服养尊处优的模样，还有这肆无忌惮的性子，肯定出身于大家族。一个古钱币在家境小康的家族可以充当传家宝的位置，但是在魏家这里，就不够看了，还没有魏老爷子一幅字画值钱。
无非是看人下菜碟。
他刚才一不小心露出了想要永隆通宝的意思，就被这老头给逮住了，被看破了心思。
呵。
还真是个人精。
凌凡表面故作镇定，实际上内心心有余悸。
这些人与其说是人精，不如说是人精近妖，看人下菜那是一套接着一套，时时刻刻都是算计。无论是许远山，还是陶种豆，亦或是眼前的魏旭。
以前的凌凡实在是太低估他们。
许远山觉得他不过是个有潜力的新星，又没有背景，还因为他得罪了叶家这个庞然大物，于是选择照拂一下他。
陶种豆看中他身上的武学天赋，又加上有戴银“男朋友”这一层人脉上，才会选择让出一点便宜给他。否则一届普通白身的凌凡压根就见不到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凌凡有利可图。
或多或少在某方面给这些大佬们展现个人家长。
但是到了魏旭这里，他明晃晃地拿出婚约来限制他。
他无论拒绝与否，都很可能和永隆通宝失之交臂。
这老头子，心里黑得很呢。
虽然前后态度转变很大，对他从冷淡变成了欣赏为主，但他的心不在于此，他不喜欢欠人家，也不喜欢强迫性质的、带着交易的婚约。
如果将来他真的要娶魏白洁。
也不会是现在。
要是为了拿走永隆通宝而娶了人家宝贝孙女，那无论是魏白洁还是魏旭，他们之间的感情，爱情也好，友情也罢，将不再纯粹，还会出现一个刺札在两人的心中。
所以，面对如此情况，凌凡当机立断地回答道：“魏老爷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魏老爷子眯着凌凡，神色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站在魏老爷子身后的魏白洁也在等待着凌凡的回复。
是答应。
还是拒绝。
无论是哪个选择，到最后魏白洁都会选择忠心地祝福凌凡，祝福他获得幸福。
“那我更不会答应。”
凌凡诚恳地说道。
魏老爷子停止了舞扇。
明明是大热天，房间里却冷到令人发汗。
“给我一个理由。”
“对你来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交易吗？”
“你既抱得美人归，又获得了永隆通宝，将来还能得到魏家全部的财产。”
“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魏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但总之，他的表情没有太过愤怒，也没有太过高兴。就好像再听一个平平无奇。
“要是我娶白洁，我更不能答应你，拿走你们的传家宝。”
“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和婚姻从一开始就始于利益，因此出现了芥蒂，最后导致不和。”
“两人的感情需要物质，但不应该完全是物质。”
“如果我心里只有永隆通宝，为了获得一个古钱币而去娶白洁，我和外面那些拜金男女又有何区别？”
“婚姻始于爱情，忠于爱情，又高于爱情。没有铜臭味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想从一开始就充满的铜臭味。”
“如果婚姻的地基是物质，没有物质就没有一切。”
“那么上层建筑就是真挚的感情，是两相情愿，它决定了幸福的质量。”
他和柳娇娇的感情，或许是有的，但地基不稳，于是塌了，被人敲掉了墙角。又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相处几年下来，他过得很痛苦。
凌凡说的很诚恳，这是他自己的个人感悟。
物质和感情，缺一不可。
他不能既要又要。
凌凡说完后，魏老爷子看了凌凡许久，那双浑浊的老爷透露出敏锐的目光，像是要将凌凡上下给看了个遍。
“况且。”
“我并非良人，虽然我手头有点小钱，但我没有固定工作，白洁跟着我会辛苦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我也是个花花公子.......”
凌凡细细琢磨。
一般而言，长辈都希望子女嫁/娶一个工作相对稳定、对婚姻忠诚的伴侣。
他都这么说了。
魏老头子应该歇息让他娶走魏白洁的心思了吧？
永隆通宝他想搞到手，但是不能以这样的形式，一码归一码，人家即给传家宝又给孙女，他是白白地欠魏老头子两道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