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铭枫还未回清风阁,看来,四皇子还没走。
没有赵义生夫妇和小月下落的消息,杜凌萱心中隐隐担忧,多希望可以亲自去寻找他们的下落。可,如今,王爷伤势未愈,她断不会此时离开的。
百无聊赖地打量了屋内一周,杜凌萱懒懒歪在躺椅上,想着四皇子说的话。
刺客死了!
月邪有那么容易就死了?
她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夜只睡了三个时辰,这会儿,竟然不知不觉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段铭枫回来时,只见屋中他平日躺的栏椅上,杜凌萱躺在那里,一身素衣更是衬得她肤光如雪,长长的睫毛静静垂在紧阖的双眼上,秀眉微拧,粉唇轻抿,唇角微微勾起,怡然恬淡如幽壑空兰。
身后的鹰赫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
段铭枫薄唇微抿,抬步轻轻靠近,在躺椅旁坐下,细细打量起这个女人来。
想起段名爵见她时对她毫不避讳的打量,他顺着视线,也看到那女人看段名爵时目光里不加掩饰的欣喜,第一次觉得有些刺眼。
段铭枫低头,蹙眉紧锁睡得毫无顾忌的女人,不知不觉伸手朝那张清丽的容颜探去,一双阴翳的眸子里浮现出几分异样。
这女人,睡着的样子,倒是没有醒着时那般让人恨得牙痒。
段铭枫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宽大的右手略过杜凌萱雪白娇小的面庞,落在她头顶的躺椅上,猛然一敲。
“咚……”檀木躺椅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甚至向后晃动了几下。
可杜凌萱却一点醒的迹象也没有,只是眉头蹙起的弧度大了些,口中似呓语般咕哝了一句
“莫离,我再睡会,好困的。”
“这女人……”段铭枫剑眉一挑,搭在椅子上的手一僵,随即收回。
大清早才起床又困!
昨夜没睡?
昨夜?
呵!
段铭枫起身,动作轻柔地将躺椅上的女人抱起,轻声朝内室走去,放在床上。
午时。
杜凌萱被饿醒。
伸手摸了摸咕噜噜抗议的肚皮,下一秒,惊恐地睁眼。
她腰上,有一只手!
而且她只是穿了一件里衣!
“醒了?”身侧低沉邪魅的男音传来,一张无限放大的俊脸对上她惊异的眸子,略带戏谑道。
“王爷!我睡很久了?”杜凌萱心神未定,一双迷茫的眸子满是不解地看着他。
为什么,他也只是穿了一件里衣而已?
“对,我们睡很久了。”段铭枫一手撑头,魅惑的双眼定定看着她,将我们二字咬得极为清晰。
“王爷是何意?”杜凌萱打量了一眼周围,这是清风阁。她来等他是没错,可,怎么从躺椅上移到他床上的?
动了动身子,为嘛腰这么酸?
杜凌萱一个激灵,掀开锦被,猛地往侧旁一滚,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满是戏谑的男人。
脑中有片刻的断片。
段铭枫对她做了什么?还是,他对段铭枫做了什么?
“王妃睡了一觉就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了?”段铭枫未答反笑,一脸的揶揄,看得杜凌萱一阵不安。
“我忘了什么?”杜凌萱无语地抓过衣服,丢给他一个什么也不知道,你别诬陷我的眼神。
除了腰酸,没什么异样,她应该没事吧!
嗯,对,要保持镇定,这么几个时辰,她就是睡着了。
肯定是段铭枫为了昨夜的事,记仇呢,报复她,对,就是这样!
“本王大伤未愈,心有余而力不足,自然毫无反抗之力。”段铭枫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那眼神就是,他受了伤,杜凌萱要怎样,他都无反抗能力。
“难不成,我白日还梦游,脱了王爷衣服?”杜凌萱听罢,故作惊讶道。
想作弄她,可没那么容易!
“王妃不信?”见她没有想象中的慌乱情绪,段铭枫狭长的眸子一顿,随即邪气一笑。
“嗯”杜凌萱已经利落穿上衣服,眨了眨眼,一双杏目出神般注视着他。
“本王这伤,也不知何时能好!”段铭枫眼神一滞,长叹了一声,似控诉。
“王爷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杜凌萱眸光一暗,认真道。
“呵!”段铭枫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
这女人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王爷,对不起。”杜凌萱忽而神色凝重地望着面前略带笑意的俊颜,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中,心神微动。
“本王不介意被王妃占便宜。”段铭枫眉头微动,满脸揶揄。
这女人,转移话题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王爷,月邪真的死了?”杜凌萱不理会他的揶揄,严肃问道。
“死了。”段铭枫凤目一沉,声音带着几分清寒,并未抬头看她。
“他是怎么死的?”杜凌萱自知段铭枫必是恨他的 ,对于他的反应,也觉得并无不妥。
“被夏乔楚杀了。”段铭枫漫不经心道。
“王爷的毒?”杜凌萱指的是月邪威胁段铭枫服下的那瓶,似乎是划去功力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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