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亭的烛火摇曳,将玄宸长老的影子拉得很长。晓海刚将《天衍宗逆阵破解录》的核心内容记下,准备起身告辞,却被玄宸长老的一句话留住了脚步 ——“晓海弟子,老夫还有一事想问你。”
晓海心中一紧,重新坐下,抬头看向玄宸长老。老者手中的星衍罗盘已收起,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与之前探讨灵脉阵法时的温和截然不同。这种目光让晓海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定魂佩,指尖传来玉佩的凉意,却无法完全驱散心中的不安。
“长老请讲,弟子知无不言。” 晓海语气恭敬,却悄悄调整了呼吸,做好了应对突发问题的准备。他隐约猜到,玄宸长老接下来的问题,或许不会像之前那样围绕灵脉与阵法展开。
玄宸长老缓缓开口,声音比之前低沉了几分:“老夫听闻,你拜入青云宗不过半年有余,在此之前,从未在修仙界有过任何踪迹。可你不仅在短时间内领悟了‘灵脉化阵’,还构建出连各宗长老都惊叹的‘灵脉阵法体系’,甚至能与母石碎玉产生深度共鸣 —— 这份天赋与机缘,太过罕见,老夫很好奇,你的出身,究竟是什么样的?”
果然是问出身!晓海心中咯噔一下。他穿越者的身份是最大的秘密,一旦暴露,不仅可能被视为 “异界异类”,甚至可能引发整个修仙界的猜忌,之前所有的信任与支持都将化为乌有。如何在不暴露真相的前提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成了眼下最关键的问题。
晓海垂下眼帘,看似在整理衣袖,实则在快速思考应对之策。他想起刚穿越时,在青云宗山门外遇到的那位神秘老者 —— 正是那位老者将他引上修仙路,还赠予了最初的《云纹阵基础》。或许,这位 “神秘老者”,可以成为他避重就轻的关键。
“长老有所不知,弟子的出身确实有些特殊。” 晓海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犹豫,像是在纠结是否该说出隐秘,“弟子自幼在凡间长大,父母早逝,是一位游方的老道长收留了弟子。那位老道长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却教会了弟子一些基础的阵术知识,还说弟子与‘阵脉’有缘,若有机缘,可入修仙界寻找天晓祖师的传承。”
玄宸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追问道:“那位老道长,可有留下什么信物?或是对你提过关于‘阵脉传承’的具体线索?”
“信物倒是有一件。” 晓海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正是那本《云纹阵基础》,“这便是老道长赠予弟子的,里面除了基础阵术,还夹着一张残缺的地图,标注着青云宗的方向。老道长说,若弟子能通过青云宗的入门考核,或许能在宗门中找到更多关于阵脉传承的线索。”
他将小册子递给玄宸长老,继续说道:“弟子拜入青云宗后,起初只是按部就班地学习阵术,直到在宗门藏书楼中看到《青云宗先祖名录》,里面记载的天晓祖师事迹,与老道长所说的‘阵脉传承’不谋而合。后来遇到李长老,他发现弟子对阵纹的敏感度远超常人,便推荐弟子参与阵术比试,才有了后续领悟‘灵脉化阵’、获得母石碎玉的机缘。”
玄宸长老接过小册子,仔细翻阅。册子的纸页已有些脆化,上面的字迹是凡间常见的墨笔书写,没有任何修仙界的灵气波动,确实像是凡间流传的基础读物。他翻到夹着地图的那一页,残缺的地图上,青云宗的位置用红墨标注,旁边还有一行小字:“阵脉之始,在青云,在灵脉,在本心。”
“这字迹…… 倒是与千年前凡间一位隐世阵师的笔迹有些相似。” 玄宸长老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位隐世阵师据说曾受天晓祖师指点,后来隐居凡间,传授基础阵术,或许,你口中的老道长,便是他的传人。”
晓海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 玄宸长老的推测,恰好与他编造的 “出身” 契合,省去了他进一步解释的麻烦。“若真是如此,那弟子能走上阵脉传承之路,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顺着玄宸长老的话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玄宸长老将小册子还给晓海,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却少了之前的探究,多了几分释然:“如此看来,你的机缘确实源于这位老道长,也难怪你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成就。修仙界讲究‘因果’,你能得隐世阵师一脉的传承,又与天晓祖师的阵脉传承产生共鸣,这便是你的‘因’,也是你肩负守护灵脉使命的‘果’。”
晓海连忙点头:“弟子明白。无论出身如何,弟子如今身为青云宗弟子、阵脉传承的继承者,唯一的目标便是净化子石、补全镇界石阵,守护修仙界的安宁。至于过往的经历,弟子觉得,与其纠结出身,不如专注于当下的使命。”
这句话恰好说到了玄宸长老的心坎里。在他看来,无论晓海的出身有多么特殊,只要能肩负起阵脉传承的使命,为修仙界出力,便值得信任与支持。他之前追问出身,也只是担心晓海的背景与异界裂隙有关,如今确认晓海的机缘源于凡间隐世阵师,便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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